那是深海之下被揉碎的金属墓场。
如果相信那个数字,三拜三百次也超度不完这些亡魂。
在某些人的叙事里,沈阳的停机坪上空空荡荡,因为飞机都掉进了海里。
就在几天前,南亚次大陆的一家媒体言之凿凿地扔出了那颗炸弹,他们说中国摔了300架歼15。
甚至不需要把这些残骸打捞起来,光是在脑子里过一遍这个画面,就足以让人背脊发凉。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支大国空军的主力舰载机部队全军覆没,不仅是一遍,是反反复复覆没了两三遍。
海面上漂浮的不是油污,而是逻辑的尸体。
这可真是一个魔幻的数字。
001
如果我们站在辽宁舰湿滑的甲板上,听着发动机轰鸣带来的那种撕裂耳膜的震颤,或许能把这笔账算得更清楚些。
海风带着盐分刮过面罩,视线尽头是那一道如利剑般的滑跃甲板。
就算把沈阳飞机工业集团所有工程师的头发都熬秃了,生产线上日夜不停地喷吐着火星,目前的歼15家族总产量也才堪堪越过百架的门槛,这还得把那几架涂着黄皮的原型机、给飞行学院用的教练机全算上。
现在的这支飞鲨部队,是为了填满辽宁舰、山东舰这两座海上移动城市的机库,还得为正在整装待发的福建舰预留身位。
真正的军事账本从来都是枯燥且残酷的。
按照一艘航母标配24到36架舰载机计算,外加岸基训练团的备份和周转机,中国海军满打满算现役的歼15总数也就是在100到150架之间。
那些造谣的人根本不去想,如果真摔了300架,那不仅意味着中国现有的所有歼15都成了海底景观,还意味着工厂过去十几年的生产完全是为了这一场壮烈的自我毁灭表演。
这就好比有人说你在家里打碎了三十个盘子,但你把柜门打开,里面总共只有十个盘子,甚至连都没开封的盒子算上也不够那个数。
这已经不是数学问题了,是生理问题。
想象一下那些沈飞的技术工人,他们要在一种何等绝望的薛定谔状态下工作,一边看着生产线上下来的崭新战机,一边听着远处海面上所谓的300次坠落声。
这种荒诞感如果不去深挖,会被当作笑话,可一旦刨开了看,底下全是带着血腥味的焦虑。
歼15并不是那种一旦落地就不知变通的老古董。
从最早适配滑越甲板的基础型,到能带着沉重反辐射导弹和干扰吊舱起飞的歼15D电子战机,再到专门为了电磁弹射器把前起落架加粗加固的歼15T,这个家族其实活得挺好,甚至有点儿枝繁叶茂的意思。
002
当你在这个世界的这一端看着逐渐成型的福建舰发呆,那是8万吨级的钢铁巨兽,那上面平直的跑道是所有舰载机飞行员的梦。
可在喜马拉雅山的另一端,那种复杂的酸楚感正在发酵。
有时候人们制造谣言不是因为他们确信那是真的,而是因为他们太希望那是真的了。
班加罗尔的一间办公室里,空调或许开得挺大,但气氛总是燥热的。
那里的工程师对着光辉战斗机LCA那该死的图纸看了三十多年。
这架飞机的名字起得倒是光芒万丈,可它的命运却像是在泥潭里打滚。
从立项到如今,发际线熬没了不知道几茬人,这架所谓的国产之光,心脏依然跳动着美国通用电气的节奏。
没有GE提供的F404发动机,这些趴在停机坪上的金属鸟就连滑行都费劲。
这种技术上的窒息感是会转化为心理扭曲的。
心理学上有个词叫投射性认同,大概意思就是,我自己过得太糟糕了,甚至我觉得自己无能得让人羞耻,那么为了让自己好受点,我就得幻想我的对手过得比我更惨。
看啊,那个在北方的大个子,他摔了300架呢,比我们摔那几架米格29K可惨多了。
这种想法像一针劣质的安慰剂,虽然治不好病,但能让人在短暂的迷幻中获得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就在不久前的沙特航展上,印度的表演大概只能用惨淡来形容,光辉战机的表现没能震撼到那些想买飞机的土豪,反倒是给自己人心里添了堵。
为了掩盖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的尴尬,还有什么比编造一个惊天大谎更好的遮羞布呢。
如果说谎言是某种战略防御,那他们正在修建一条看似坚不可摧的马奇诺防线,可惜这防线是纸糊的。
003
其实在几十年前,我们也曾经历过这种仰望他人的痛楚。
上世纪八十年代或者九十年代初,当我们在画册上看着那款雄猫战斗机F14在大洋彼岸的甲板上弹射起飞,那个姿态优美得像是在跳芭蕾,回过头来看看自家那个年代的装备,那种落差感能把人的自尊心碾碎。
那时候没人说什么,只是埋头干。
现在不同了。
中国的太行发动机WS10系列早就不仅是能用的问题,是已经扛大梁了。
那个曾经被很多西方观察家断言中国人五十年也搞不定的单一晶体叶片技术,现在成了白菜价的工业产品。
沈飞那边不再需要等着别人的脸色来决定今天能下线几架飞机。
反观南亚那边,依然陷在万国造的怪圈里走不出来。
今天买阵风,明天修米格,后天又想把光辉塞上航母。
他们的海军参谋长大概每天都在做噩梦,梦见打仗的时候,甲板上的飞机这个缺螺丝,那个缺发动机,后勤补给线就像一条打了死结的乱麻。
所谓的300架坠毁,某种程度上是对工业能力的极度误读。
只有拥有庞大到可怕的生产能力,才配得上讨论大规模损耗这个话题。
你连100架都造不出来的时候,想摔300架都是一种奢望。
这就好像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嘲笑那个开法拉利的人这辈子会爆胎一千次一样,即便那是真的,你也得先有那个公里数去跑啊。
004
这事儿要是仅仅当个段子看,笑了也就过了。
但往深了想,这种信息茧房是有毒的,而且剧毒。
设想一下,如果新德里的决策层真的信了这份报告。
或者说,那些肩章上挂着将星的人,哪怕潜意识里觉得这就是真相。
如果他们真的认为对面的海军其实就是个虚张声势的空壳,那些歼15全是不堪一击的次品,甚至已经因为质量问题摔得七零八落。
这种认知偏差一旦带入到战略误判里,后果可能是毁灭性的。
当年的加勒万河谷,是不是也有人信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情报,觉得对面的人不敢还手,或者没有能力在那么高海拔的极寒之地维持战斗力,结果怎么样,所有人都看见了。
现在,这种盲目的自信正蔓延到海上。
电磁弹射这种东西,不仅仅是把飞机弹出去那么简单,它代表的是对能量控制的极致。
当福建舰上的弹射器开始充能,滑块在几秒钟内积蓄巨大的能量准备释放歼15T或者那架更神秘的隐身歼35时,这种能量等级上的代差,不是靠几篇造谣文章就能填平的。
真相往往都很沉重。
它不在新闻的头版头条,也不在那些精心PS的图片里。
真相在海浪拍打船体的那一声闷响里,在沈阳冬天寒风中试飞员那口哈出的白气里,在雷达屏幕上那个不断闪烁的光点里。
有时候我在想,这种谣言的存在是不是也在提醒我们点什么。
那个试图用唾沫淹死你的对手,或许并不是真的蠢,他只是太害怕了。
他害怕承认一个现实,就是曾经和他站在同一起跑线甚至比他还落后的那个人,现在已经跑得连尾灯都看不见了。
承认差距需要巨大的勇气,而编造谎言只需要一点点恶意和很多很多的墨水。
夜色深了,大海依旧是沉默的。
或许此刻在某个遥远的海域,一架涂着鲨鱼涂装的战机刚刚完成了最后一次夜间着舰。
拦阻索拉扯着机身,那巨大的过载让飞行员的血液瞬间涌向头部,那种压迫感是如此真实,如此充满力量。
至于那虚构的300架残骸,就让它们永远停留在造谣者的梦里吧,毕竟那是他们唯一能战胜我们的地方。
而我们,还得在这个并不完美但真实无比的世界里,继续加速,起飞。
信息来源
大公文汇网:印度称终于摔了300架J-15,远超J-15系列总产量
环球网军事:揭秘中国舰载机部队发展历程及歼-15改进型号
观察者网:印度光辉战斗机研发三十年历程及发动机困境分析
中国军网:海军舰载航空兵部队从岸基走向舰基的跨越配资咨询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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